父母从香港旅行回来的前两天,傅芳芸先一步回到家里,她脸色蜡黄,从来不化妆的她不得不图妈妈的粉饼来遮盖倦容。
心经已经开启到了第五层,她无时无刻不在煎熬着,已经达到了无心吃睡的地步了。她越是抗衡心经,对自己的折磨就越大。有点像紧箍咒。
后来她摸索到了一种缓解的办法——就是顺着,别逆着。这种感觉就像你被打了一巴掌,让你还得笑着道好,要做到很难,真的难。
她整天整天的躺着,除了吃便是睡。妈妈为她带的好东西她是一点兴趣也没有,跟谁都没什么话。
傅正进来了。
“芸儿,我明天回北京,你想一起去吗?你还没去过北京吧!”傅正笑着坐在床边对妹妹说。
“不去。哥,我困了。”傅芳芸无力地说着。
傅正明知道没结果的。便回了房间。
“喂!师泷哥,她不去呀!她好象生病了,已经躺三天了。嗯!应该没什么大问题,饭没见她少吃,嗯!好的,师泷哥那就挂了吧!嗯!再见!”
挂了傅正的电话,此刻正在北京出差的师泷也闭上眼睛,他也很累了。傅家人去香港旅游,不管傅芳芸去不去,他都从美国飞到了香港,宴请了一家人。
这两年,师泷正式回到了名鼎集团。
名鼎集团是殷倪两家联姻创立下来的美国上市大公司,总裁是殷巍,一个拥有四分之一古罗马人血统的美籍华人。此人冷酷放荡不羁,也很阴险。
从小殷巍和师泷关系就不太好,相互都看不顺眼,师泷回到公司后,殷巍更是百般刁难,师泷整年满世界的飞,中国的市场已被师泷给打下了。他并没有因着被殷巍刁难而懈怠工作,他总能优秀出色地完全很多困难重重的工作,这点并没有让殷巍改观对他的态度,反而更招来殷巍的妒忌跟更严酷的打压。
师泷刚到北京出差的第一天,他在酒店就看到了许卫,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。师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,确定是许卫后,师泷便想让傅正把傅芳芸约过来,希望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。
师泷突然觉得自己好龌龊,他抱着自己的头,疲惫、痛苦、不安攫住了他的心,但他还是拍下了许卫和女孩出入酒店的照片。
其实事实是这样的。
女孩叫尹莉,她父亲和许卫姑父是同事,她也是年初二晚上吃完饭随一行人来到北京的。许卫之所以与尹莉话这么多,一是因为他们是校友,二则尹莉和许卫是一个系的,但她比许卫高了一届。开学用不了多久,女孩就要去上海一家很有名气的设计院实习了。幸运的话,许卫有可能以后也有机会进去。
师泷觉得自己或许还是有机会的,就在他慢慢快要忘了她的时候,她又总是阴魂不散地又跑进他的生活。
那天,国内的朋友打电话告诉他,傅芳芸赢了赛车界小有名气的人,他当然相信,她身上总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发生,这或许也是他喜欢她的最主要的原因。
开学了,因为身体的不适,她没能准时去报道。到学校的时候,发现自己的下铺已经有人了。她也没多想,便整理自己的东西。
宿舍门开了,英台抱着书先一步进到宿舍,放下书,神色匆匆地又离开了。再次回到宿舍的时候,她说道:“宿舍转来个男生,你信不?”
“我信你个大头鬼。”傅芳芸白了英台一眼。
英台细瞧傅芳芸后,很诧异地说:“这爱情没将你滋润,反倒把你摧残了。你现在怎么瘦的像大马猴一样呢!”
“不舒服,行了,让我安静一下吧!”傅芳芸知道英台下面肯定还有无休无止的话要问她,她也不想回答了,这年过的一点也不开心。
这时,阿柯进来了。
“你好呀!”它笑嘻嘻地对傅芳芸说。
傅芳芸一看到阿柯,便放下手里的活,出了宿舍。
阿柯也尾随。
在一处草坪地上,傅芳芸停下了脚步。
“不是让你不要刻意接近我的吗?你这什么意思?”傅芳芸很难过地说。
“我转系了,我觉得新闻系更适合我。”阿柯一本正经地回答说。
“行,那我也转系。”傅芳芸说完就大步离开了,她不想和这小妖走的太近,人妖殊途,本就不是一类。
可转系对她而言,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。手续繁琐到最终她放弃了。
她打了电话给许卫。
“老公,我不想读书了。我想去找你,我现在找个工作应该挺容易的。”傅芳芸有点撒娇地说着。
这可把许卫吓了一跳。
“怎么了呀!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?”许卫在电话里关切地问。
“有人追我。”傅芳芸故意说谎吓唬许卫。
“噢!很正常的,没事,我相信你能应对的,快上课了,先挂了吧!”许卫就把电话给挂了,傅芳芸失落极了。
她也抱着书去了教室。
阿柯坐的位置离她不太远,她瞄了它一眼后,便打开了书。
她突然很好奇,阿柯怎么敢离她那么近。难道它也适应了五层的心经?她想试试阿柯,便突然将休眠的心经开启了一层。
只听阿柯“啊”地惨叫了一声,便趴到了桌上,鼻子嘴角都流血了,而且它一动也动不了。
傅芳芸自己也吓死了,她关闭了心经,跑到阿柯身边,她知道自己闯祸了。
招娣和傅芳芸将阿柯架到了宿舍,痛苦不堪的阿柯紧紧地闭着眼睛。傅芳芸恨自己恨的不得了,她真怕阿柯有事。那样,她可怎么跟它妈妈交代呀!再说,阿柯心性并不坏的。她觉得自己这样做真的太过份了。
“送医院吧!我来打电话。”招娣说着就准备拨打120。
“没事,一会儿就能好了。你上课去吧!”傅芳芸对招娣说。
待招娣走后,傅芳芸将手指咬破,放到了阿柯的嘴里,沾到血,它立马睁开了眼,眼睛也变了颜色。
待它完全苏醒后,便将傅芳芸的手指从嘴里念念不舍地拿开,接着,满口是血地笑着说:“果然你的血可以疗伤治病,而且真的很美味。若不是心经护着,你活不到现在,而且保证你连个渣都不会剩下。”
被阿柯这一番话吓的,傅芳芸本能地退了几步。回魂珠虽是邪物,可被大鲵用一生的修为度化了一多半,不管对人或是对妖都是可以救命的。傅芳芸若不是回魂珠,根本就出不了娘胎的。
就这样,不管她是否愿意,她都必须和它整天在一起了。一起睡觉,一起吃饭,一起上课,一起洗澡……
春节过后,虽是春天,天气也还是很冷的。但傅芳芸那夸张的衣着着实值得人去嘲笑一番。
宿舍一行六人去了杭州新开的一家桑拿去洗澡,阿柯请的客。
脱衣服的时候,阿柯盯着傅芳芸看的入神。
她脱下了厚厚的羽绒服,接着是羽绒背心、毛衣、保暖衣,还没完,里面居然还有一件秋衣。真是让阿柯大开眼界。
可宿舍里的其她人早己见怪不怪了。
阿典更是笑话她——穿的比她奶奶都多。
有了阿柯的加入,几人的生活更惬意了,她们享受着最好的待遇,反正阿柯有钱。
在蒸房里,傅芳芸正裹着浴巾吃着苹果,阿柯也进来了。它吃的东西打开后,让傅芳芸差点吐了。是傅芳芸最讨厌的味道——龟苓膏。
接着阿典、桃子也进去了。她们倒喜欢这味道,淡淡的中药香,最主要是对身体好。阿柯见大伙喜欢,便付钱让服务员去了超市,买了好多好多回来,里面的人都吃上了,除了傅芳芸,她感觉自己快窒息了。
穿上衣服便离开了。
她又给许卫打电话了。
“老公,我想你了。你能来看我吗?”
“最近挺忙的,等忙完这阵子的吧!。”
“不行,我真的特别想你呢!”傅芳芸挑逗着许卫说。
“宝贝,下周末,下周末我一定去看你。”
“不行,我现在就要见到你,那我去找你?”傅芳芸有点耍脾气地说。
“那好吧!你确定你翘课没问题的话。”许卫何尝又不想她的芸儿呢!
挂了电话,傅芳芸像吃了蜜似的。
阿柯坐在休闲大厅里正在窥探她的一举一动,它好似不高兴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