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枫死死的盯着方晴，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。
见拗不过刘枫，方晴最终妥协的点了点头，叮嘱道：“你可以和我一起去，但一定要注意分寸！”
“我们是去洽谈合作，不要把气氛弄的太紧张了。”
“明白，老婆。”刘枫做出一个OK的手势，接着说道：“那我去车库开车，门口见。”
“嗯。”方晴点了点头。
刘枫离开餐厅，开出了停在车库里面的保时捷，停在了别墅的大门口。
正等待的过程中，才发现不远处还停着一辆银色，赵刚就坐在那辆奔驰车的引擎盖上。
“你怎么在这？”刘枫诧异道。
“约好了今天要带小雅出去看海。”赵刚笑着解释道。
“我让你查的事情，有结果了吗？”刘枫问道，可惜昨晚去了聚森集团，没能询问赵刚这件事情。
赵刚低下身子，贴着刘枫的耳朵，小声说道：“刘哥，这事儿太蹊跷了，车牌号9257的那辆货车，里面运的都是空箱子！”
“空箱子？全都是空的吗？”刘枫大吃一惊。
千里迢迢的开一个空车来云海市，然后再开回去，难道刘家的人是吃饱了撑的吗？
“我有个朋友在尊龙娱乐城打杂，他亲眼所见，那辆车上卸下来的箱子，全都是空的！”
赵刚神色肯定的说道。
刘枫陷入了沉思当中，既然不是运送货物，那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？为什么胡烈会亲自出现？
刘枫绞尽脑汁，也想不出他们这么做的目的。
可惜没能查到货车司机刘承背后的人，不然的话，兴许能够更加接近真相。
“行了，我知道了。”
刘枫看见方晴从别墅内走出来，当即冲着赵刚挥了挥手，示意他可以走了。
“出发吧。”
方晴坐在副驾驶上，说道。
“好嘞。”
刘枫一脚油门，车子冲了出去，直奔聚森集团。
明明昨晚的聚森集团发生了一件大事，但集团内部的员工似乎都不知情，依旧平静的运转着。
刘枫与方晴下了车，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，坐着电梯，直达十三层的会议室。
毕竟顶层的会议室，发生过战斗，桌椅墙壁损坏严重，无法用来接待。
“你们先在里面休息会儿，李总马上就到。”
“谢谢。”
咯吱。
会议室的门被推开，刘枫和方晴走了进去。
两人紧邻而坐，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，依旧不见李荣山出现。
“通知我们过来洽谈合作，却又避而不见，将我们晾在这，聚森集团董事长的架子还真大啊！”
刘枫喃喃自语。
方晴摇了摇头，劝道：“小心说话，别被聚森集团的人听见了。”
刘枫撇了撇嘴，不再言语。
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，又过去了半个小时。
整整一个小时了，好像没有人知道刘枫和方晴在会议室一样，期间竟然没有一个人端水进来。
这么简单的会客礼仪都不懂，显然李荣山就是故意而为之！
“不能等了，我去找他！”刘枫站起身来。
“再等等吧，不能着急。”方晴显然更加沉得住气。
也许是因为她知道这次机会对方家事关重大，所以明知道李荣山摆谱，她也只能受着。
终于，又过了一个小时，会议室的门终于被推开了，李荣山走了进来。
“李总，您的脸……怎么回事？伤的严重吗？”
方晴看见李荣山后，大吃一惊。
堂堂聚森集团的董事长，怎么会如此狼狈？
“摔了一跤，无伤大雅。”
李荣山笑着解释道，目光却落在刘枫的身上。
刘枫暗笑不已，李荣山昨晚吃了大亏，和李长文一样，都不敢声张。
因为事情传的越广，他们越丢脸！
“还是谈谈合作的事情吧。”李荣山坐下说道。
“据我所知，方家曾经的合作渠道，全部都断了，但工厂却还在源源不断的生产，造成产品大量积压。”
“而方家又不具备自产自销的实力，继续这样下去的话，方家应该撑不过一个月吧？”
李荣山是个老狐狸，目光深邃而锐利，一下子就击中了方晴的痛点。
方晴思考着应对之策，正要张嘴时，却听见李荣山继续说道：“方总别急着解释，现如今方家是什么情况，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，就没必要说些虚的了。”
“看来李总应该已经想好了合作方式，说说看吧。”
明明处于劣势，但方晴气场依旧，没有半点怯场和忐忑。
李荣山下意识的抬起头，看了一眼刘枫，对合作的事情避而不谈，接着说道：“恕李某直言，现在云海市唯一有能力，且有魄力卖光这批货的，只有聚森集团了。”
“并不是李某托大，聚森集团在云海市拥有数十家线下店面，除此之外，全国还有近百家店铺。”
“再加上线上渠道，我相信最短一个月，最多三个月，就能处理掉这批货。”
变相的炫耀，先彰显聚森集团的实力，然后在谈判的时候，更加掌握主动权吗？
刘枫哂笑连连。
此刻的李荣山胸有成竹，自信拿捏到了方晴的七寸，可他却不知道，机会自然会找上方晴。
“李总，开门见山吧。”
方晴承认李荣山说的都是实话。
在云海市，确实没有第二家公司能够消化方家仓库内积压的那些货物了。
李荣山微微一笑，很满意方晴这副被人抓住痛处的表情。
他就是要炫耀！要向方家展现聚森集团的强大！
他不仅是做给方晴看，同时也是做给刘枫看！
“合作方式其实很简单，但合作之前，我有一个条件！”
“什么条件？”方晴问道。
“与其说是条件，不如说是选择。”李荣山得意洋洋的看着刘枫，说道：“我听说你给了我儿子两个选择，那我现在也给你们两个选择！”
“一，你和刘枫离婚，嫁给我儿子，只要咱们成了一家人，我自当尽心尽力的帮助方家。”
“二，我可以免费帮助方家渡过难关，但你必须以低价转让给我百分之五十一的公司股份！”
刘枫不屑一笑，脚踹在桌子上，怒目盯着李荣山，威胁道：“还敢打我老婆的主意，忘了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吗？难道你想成为第二个徐克？”
这哪里是合作，分明就是卖身，或者卖公司！
方晴眉头紧锁，婉拒道：“李总，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，希望您也能以诚相待。”
闻言，李荣山脸上的笑容慢慢僵硬了，“方总，我这还不够坦诚吗？你的男人，把我儿子打进了医院！我没有计较！现在提出合理的要求，你们要是不能接受，那便不接受！”
“但我得提醒你们，在云海市，除了我聚森集团，没有任何一个人，任何一家公司，能够帮方家渡过难关！”
“别等到公司破产，一家人流落街头了才后悔！”
“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道理，李总应该明白！”
李荣山翘着二郎腿，点燃了一支雪茄，一脸胜券在握的模样。
不论方晴选择前者还是后者，他都有十足的把握搞垮方家，到时候趁虚而入，别说是方家在云海市市中心的地皮，他连整个方家都要一起吞下，连骨头渣子都不剩！
方晴沉默不言，只感觉肩膀上压了两座大山，让她浑身难受，喘不过气来。
“李荣山，知道今天做出这事的后果吗？”
刘枫目光冰冷，声音凛冽，不带丝毫感情色彩，就如同一只蛰伏在暗处的雄狮，猛然苏醒，盯上了李荣山。
方晴伸手拦住了刘枫，示意他不要再说，“李总，这两个条件我虽然都不能答应你，但是可以让你一部分利润。”
李荣山躺在椅子上，戏谑的摇了摇头，“看来方总还没有完全看清楚当前的局势，我这是在帮助方家，可你们呢……哎！”
“如果不肯答应我的条件，那么合作就不用谈了，二位请回吧。”
“只不过机会只有一次，错过了，就再也没有了。”
“方家的生死存亡，全在方总一念之间。”
哐哐！
李荣山抖了抖手，将烟灰落在烟灰缸当中，一副运筹帷幄的自信模样。
“老婆，回去吧，肯定还会有转机的。”刘枫劝道。
叮叮叮……
就在这个时候，方晴的手机响了，接听完电话以后，原本黯淡无光的面容，立马变得神采奕奕。
“李总，既然谈不拢，那就有机会再合作吧。”方晴说道。
眼看着方晴和刘枫要走，李荣山稍稍有点诧异，猜测可能是那通电话给了方晴希望。
“方总，既然聊到这份上了，那我就坦白点！”
“我已经向云海市的所有分销商打过招呼了，他们都承诺不会从你们方家进货！”
“除了聚森集团，你别无选择！”
李荣山的声音铿锵有力，掷地有声。
刘枫莞尔一笑，“真以为你能在云海市只手遮天？”
“只手遮天谈不上，但如果还有人能够解决这批货物，我李荣山愿意当场吃掉这个烟灰缸！”
李荣山指着桌上巴掌大的金属烟灰缸，信心百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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