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胎

第九章:又生意外 领取口令

发布时间:2015-08-17 18:15:19

没有任何悬念,学校不可能再留着这样式的老师,简直是教育界的一个刷屎匠,还得是往牌匾上刷的那种。直接将我二伯给轰出去了,终生不得录用。甚至连累到,我二伯家的孩子去那学校里上学,都要遭受到众多的白眼。

经过我母亲这般点拨,我父亲的脑子慢慢就想透了,气得直是浑身打颤,要去找我二伯拼命,被我母亲给拦住了。她看起来有些神秘兮兮的,压着嗓子沉声道,他爹,万万不可莽撞,咱们得用计反击。父亲不耐烦地冲其嚷,计啥玩意儿计,你以为你是诸葛亮啊,小学二年级都他妈没毕业,在这儿装屌啥装。

“妈的,咋真不愿听你说话呢,比放个屁都臭!”母亲红着脸啐骂,却伸手朝我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,瞪着眼吼:“搁这愣着干啥,还不快去给恁爹倒碗水去!”

最后,我父母决定,趁今夜我二伯家守灵的时候,也把我爷爷的尸首给盗一回,藏到他家盛粮食的瓮缸内,明天再找个人冒充算卦的去寻尸,要价四百。

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

晚上十一点过了大半,外人都散去得差不多了。二伯带领着我们,将爷爷的尸体从我家厨房转移到灵棚内。准备搬回棺材里。

天在这个时候突然阴了,刮起了大风,将灵棚刮得呼呼啦啦作响。紧接着又是一通电闪雷鸣。给我吓得俩手捂严耳朵,哇哇大哭起来,尿湿了裤子。瞪着独眼四处乱瞅,想找个旮旯钻进去。

随之,瓢泼大雨也哗哗地下起来。

大人们也有些恐慌起来。母亲使劲捂住我的嘴巴,吵着不准我再哭,聒死人了。

可我忍不住嘛,浑身颤栗,噗啦一家伙,后门松懈了,屙了一裤裆热烘烘的。

母亲大恼,啪啪,照我头上劈了两巴掌,用力将我往前推出个趔趄,指着棺材下方说,你个孬种,钻底下缩着去吧。

棺材是用两只长凳垫起来的,与地面之间的有道缝隙。我趴在地上,匍匐着挪身过去了,缝隙略窄,挤得慌,使我有些喘不过来气。

“快点儿把咱爹装棺材里,一会儿雨浸透了棚子,把咱爹的遗体给淋着就不好了!”我二伯扯个嗓子急喊道。

可这个时候,自棺材里传出来一阵叮咚叮咚的声响。大伙儿顿时起了一阵惊呼,赶紧远离了棺材。母亲见我还在棺材下面镶着,只得又跑回来,抓住我的俩小腿粗鲁地往外拽。

我的胸脯比较鼓,属于畸形鸡胸,脑袋也不小,扁哒哒的,这个时候被卡了在棺材板子和地面之间。母亲使劲拽我也拽不动,就喊父亲过来帮忙。

他们俩一人逮住我的一条腿,口里齐喊着“一二三哟嘿”地拽我,给我疼得感到身体快要被撕裂了,脑袋差点儿挤崩,连哭带喊:“哎呀娘,别拽啦!我撑不住.....”

“你们再这样,能把孩子给拖死!”我二伯站得远远的,跺脚大呼。

没办法,我父母只得放弃,怯于棺材内的异响不断,也没敢一直挨着我,回归到大队伍中了。

只剩下那具散发着浓烈腐臭的尸体,安静地躺在棺材旁边的矮架子车上,离得我很近。也算是爷孙儿俩互相做个伴了。

“到底是啥东西啊?莫非是棺材里的木桩子成精了还!”我大娘哭着腔说道。

“一边去吧,一根烂木头咋会成精,肯定是有啥东西钻到棺材里了!”关键时刻,还是我二伯显得比较镇定。

“我日他奶奶,这到底咋弄啊?!”此时,我父亲十分焦躁。

大伙儿都沉默了。

棺材里的叮咚叮咚声依然延续着,闹得越来越响了。被卡在下面的我甚至能感到棺材正一颤一颤的,吓得哑个嗓子哭爹喊娘,可得不到回应。

半晌后,我那睿智,具有领袖风范的二伯又出声了:“没其他法子了,只能往棺材里扔一个火把,将里面的被褥点着,把那东西给烧死!”

“那棺材是木头的,不也得跟着烧了!去哪再给咱爹弄副棺材去啊?你给买哟!”母亲没好气地打岔道。

“那可不,必须再给咱爹买一副,咱当孝子的,这是最后一次尽孝了,不管花多少钱都不能有二话!”我二伯说得慷慨激昂,接着语气一转,“那个,买棺材的钱还是咱三家平摊,我孩子他亲舅是卖棺材的,咋的也能给咱们便宜点儿不!”

毕竟,我二伯文化最高,嘴巴能说会道,平时在家族中还是有点儿威信的,再加上还数他家人口最多,所以他出的主意总是能得到大部分人的支持。

接下来就是执行。

当熊熊燃烧的火把被丢进棺材内的那一刻,我的心跟着颤了一下,又嗷出一嗓子,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过今晚,弄不好就将我连着棺材一块儿给烧了。

当我长大后再回忆起这件事情的时候,总觉得当时我的父母并不是多在乎我的生死。可能是因为像我这样的人,生下来就是属于讨债的吧,成了家里的累赘。

而且在那个旧年代里,人们都是多生孩子穷养着,谁家死个娃子其实引起不了多大悲痛,尤其是带有残疾的孩子,当大人的嘴上不说,可心里面是不是盼着他早死,谁又能知道呢!

滋滋啦啦的响声不断,棺材里面的棉被燃烧得旺乎。

那东西折腾得越来越厉害,像是在极力挣扎着,弄得棺材都是一晃一晃的,还伴随着一种呜呜叫的声音,听起来挺凄楚。

随着热量一波一波地传过来,我开始感到棺材底板烫身,又发动嗓子哭嗷起来。

终于,父母跑过来。一人手里握着一根粗木棒。

他们将木棒插进棺材下面的缝隙中,合力将棺材给别翻了。总算把我给救了出来,又赶紧往我耳洞里塞上棉套子,尽量避免让雷声给惊着。

棺材翻倒后,里面的东西也滚了出来。

只见燃烧着的棉被里有一只狗在扭动。它被牢牢地捆住了四蹄,嘴巴也用铁条给缠绕了许多匝,毛皮被烧掉了部分,喉咙里发出呜咽之声。

“原来是这毛畜!”我二伯冲过来,夺过我父亲手中的木棒,狠狠抡下来,一下子把狗给敲死了。

“哎呀,二哥,这不是恁家的狗哦!”母亲尖着嗓子叫道。

“放屁!你哪个眼看出来是俺家的狗了,俺家的狗是狼狗,这是个啥狗啊,柴狗!”二伯怒气冲冲地说。

到底是谁往我爷爷的棺材里塞了条狗呢?目的何在?

我母亲一直怀疑是我二伯干的,认为他是想着把我爷爷的旧棺材烧坏,然后再去买他舅子的棺材,他好从中吃个回扣分点儿钱啥的。

好在旧棺材烧毁得并不严重,凑合着还能使用。这回,当我二伯两口子再提出要换副新棺材的时候,我大娘家和我家站到了统一战线上,反对。坚持要用旧棺材。

重新将我爷爷给入殓后。雨渐停了,天空又晴朗起来,繁星点缀。

我二伯扑通跪在地上,痛哭流涕,挤嗓子嚎:我苦命的爹啊,活着的时候没享过啥子福,死了还要被来回折腾,连副新棺材都躺不上。

然后大家都散了,留下我二伯守灵。

估摸半夜三更的时候,父亲拉着了灯,叫醒我母亲,两个人穿衣起床,准备把我爷爷的尸首再给盗一回。我也睡不着了,非要跟着去。可父母不让,嫌我碍事。待他们走后,我就跟在后面,远远地撵着。

来到大街上的灵棚里一看,空荡荡的,并不见我二伯在棺材跟前守着。我母亲恼恨恨地说,咱二哥保准是回自家睡觉去了,这王八犊子太奸诈了。我父亲说,他不在这儿正好,省得咱提防他了。

我母亲让我父亲穿上一件肥胖的大褂子,把扣子系上,又让他带上手套。

俩人把我爷爷的尸体从棺材里抬出来,由我父亲背着,蹭蹭蹂蹂地往我二伯家赶了。

到了一座门院前停住。有狗叫了起来。母亲掏出沾老鼠药的馒头,隔着墙扔过去了。过了一会儿,里面的犬吠声停止了。

翻墙入院之后,两个人都吓呆了。原来我二伯的大狼狗没有吃掉那颗毒馒头,正站在前面,瞪着眼歪头瞅他们,嘴巴大张着,舌头耷拉得老长。

僵持了一会儿,那狼狗没有叫唤,也没有扑上来,而是慢慢地屈起前膝跪了下来,屁股撅得高高的,脑袋紧贴在地面上,一动不动,连尾巴都夹起。这种姿势,竟像极了一个人在磕头。

嘭的一声沉闷。我爷爷的尸首从我父亲背上掉落下来砸地上了。母亲连忙问咋了。父亲转个身就开始攀墙,颤着嗓音说,快点儿走吧,咱爹刚才动了一下子。我母亲一听,不由得打个哆嗦,也赶忙去扒墙头。

返回的途中,他们撞见了跟踪的我,骂了句死伢子,你咋撵着俺们了。顾不上过多责备,带着我一起往家跑。一进到屋里,就抓紧插上门闩,还用圆木死死顶住门板。俩人真是显得慌慌张张的,躺上床后用被子紧紧蒙住头,身躯抖抖索索个不停。

一大清早的天刚蒙蒙亮,我大娘就猛烈地拍响了我家的门子。

出了两档子事儿。事件一,我爷爷的尸体又不见了。事件二,我二伯家的大狼狗被不明之物给咬死了。

大伙再次聚集到了一块儿。我母亲埋怨起来,二哥,你说你咋守的灵啊,让你看个死人都看不住。

我二伯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。眼袋浮肿,面上黑气沉沉的。

抽烟的手有些颤抖,狠狠咳了口黄色的浓痰啐地上,他嗓子嘶哑地说:“半夜里我肚子疼得撑不住,就出去解了个大手,也就耽搁了吸根烟的功夫。谁知道回来再一看,咱爹的尸体已经不见了。我刚想去回家喊人,却发现有个人偷拿桌子上供品,连忙追过去看,竟然是一个脸上粉扑扑,打着腮红,嘴巴圆嘟嘟的家伙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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