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胎

第二十七章:多事之秋 领取口令

发布时间:2015-08-27 13:02:34

见那棺材里的女尸衣不蔽体的,引得一群男人们围观和品论。我母亲觉得这样实在不妥,便从家里拿了一张床单子将女尸给盖上了。此举惹得那些男人自然是不满,纷纷对我母亲进行了调侃。当一个头上裹着厚厚一层白纱布的人走过去时,才把那些人给吓得作鸟兽散了。因为过来的这个人就是我大娘。

那个惨死男孩的家离我们这儿只隔了一个村。消息很快传到他父母耳朵里了。

没过多久,他们就来了,一看自家儿子成这个样子了,险些没哭死。想找个人埋怨一下,自然就找到了女方的家长。一看是我大娘,四大恶妇中的领衔。而且我大娘也失去了二闺女,正瞪着个眼想找人撒气呢。所以把他们吓得连屁都没敢放一个。

何况,就事论理的话,这事儿也怨不着我大娘啊。你家儿子的腿搁他身上长着呢,再加上你们当大人的没看好,能怨谁。

做父母的谁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就这样白白冤死。于是就去了邻村大队里借用有线电话,给报警了。

过了很长时间,镇上的警察又骑着摩托来了。看到血腥现场,也被吓了一跳,又给封锁了。

还是上回来那三个警察,他们还记得我大娘。然后又顺便检查了一番我大伯的棺材,问我大娘,他的头咋找到了。我大娘对他们压根没好印象,翻翻白眼,没好气地说,让我给屙出来了。此等粗俗话语令仨个穿得体面的警察恻目不已,一脸的嫌恶。

经过一番侦查,法医鉴定,这男孩残躯上确实留有被大型牙齿啮过的痕迹,应该是被大型动物给咬死的。并且还用警告的语气说,你们这块地方挺危险的啊,经常有野兽出没,大家都小心着点儿,晚上没事儿别出来瞎逛啦。

听罢结论,我大娘甚是恼火,说啥大型动物啊,俺这都没,这明明是被一个巨人给咬死的。

结果,被警察给严厉地训斥了一番:你这娘们子的嘴巴忒能瞎呱嗒,按照你说的,有三四米高,还脑袋都撵上瓮缸了,那根本就不是个人了,而是个妖怪了。自从建国以来,在吾党的领导和监护下,不管你是个啥动物,高级的也好,低级的也好,都不会让你成精作怪的。你这嘴巴长得大不是错,但别没事儿乱扯舌头,弄不好就把你抓起来了,问你个造谣生事罪。

训完之后,警察见我大娘还是歪着个脑袋,斜眼睥睨着他们,一脸的不服气。就问她,听说你是四大恶妇之首。我大娘慢慢地咧开嘴笑了,两手掐着水桶腰,腿一晃一晃的,说你们知道就行,都给我留神着点儿,弄不好来摊子都给你们掀了。

这话说得。警察一听,俱是脸色一变。其中一个蹭地站起来,指着她,非常严肃地厉声呵责道:“能得你,还无法无天了,你晓得不晓得我们的摊子是啥?”我大娘冷哼了一声,撇着个大嘴叉子,表示出十分的轻蔑,背负起手,慢慢踱步到窗前,欣赏起外面的风景,没有再说话。

你说这人要逞能,差不多就得了。可我大娘竟然用力一撅,从那大腚锤子里面冒出了个咕隆隆的大响屁来。

这,绝对是赤裸裸的挑衅。

气得那警察一跺脚,又说:“我们的靠山是党,你说掀我们的摊子,就是摆明要跟党做对了!她这属于反动舆论,来,抓走!”

于是,咔嚓一家伙,我大娘被铐上了明晃晃的手铐,让警察给逮走了。临走前哭得跟泪人似的,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能出来不能啦。交代我母亲要将我伯父的丧事给办妥,再把我二堂姐给找到。

到了晚上吃饭时,我母亲对我父亲说,你看咱爹又不见了,这剩下一个女尸,咱到底是埋呀,还是不埋呀。我父亲挠着头,皱起眉,不悦地说,我懂个屌啊,你问我不是等于白问哦。那个丧葬主持被我父亲给得罪之后,说啥也不再过来了,除非把他打死给拖过去。

没办法,丢了碗筷,我母亲又去问那些长辈了。长辈说,没有找到恁老公公的尸体,你凭啥把一具女尸埋到祖坟上去,这名不正言不顺的,实在不妥,还是等把你公公的尸体给找到了,再一块儿给埋吧。我母亲又问,在俺爹没埋之前,能先把俺大哥给埋到祖坟上不。

长辈气得一拍桌子,羊角胡子颤着喝斥,这不是说胡话么,进堂得有序,进坟得按辈排,他老爹都还没进祖坟呢,你大哥慌个屌啥。我母亲说那咋弄,总不能一直让俺大哥的尸体在这儿晾着吧。那长辈说,你可以先把他埋到别的地方去,等你公公埋了之后,再把你大哥的坟给迁过来。

长长地唉叹一声,又拍下大腿,我母亲气得骂道,嫁到这个穷窝窝里来,没享过啥王八福,净他妈的屌事儿多,到时候迁坟还不得再另花一笔钱。

说实话,要不是图人家给返回来的随礼钱,我父母才懒得打理我大伯的丧事儿呢。

接下来,就是要给我大伯另外瞅一个坟地了。

可在那个时候,地里都种满了庄稼,土地私有制了,要想开辟另一块新坟地,可谓不易。谁家会白白让你把地给用了呢。用自家的地吧,又心疼得慌。

这回我父亲脑子里灵光又迸了一下,说张大山家闺女原来的坟地不是空着么,咱们可以埋那里啊。我母亲想了想,觉得这也是个法子。便同意这么做了。

至于那具女尸,总不能一直搁灵堂里摆着了。明天我大伯下葬了后,灵棚得让人家给收起来。我母亲觉得我大娘家已经没人住了,不如就把这具女尸放她家院子里得了。

于是,就招呼了几个效劳的,将那副黑棺材给抬到我大娘家院子里了。但又觉得不妥,万一下雨给淋着了咋弄。女尸淋坏了不要紧,就怕把棺材给淋毁了。那不得再破财重新买一副吗。

于是,我母亲就让把棺材给抬到我大娘家的堂屋里了。

忙完这些后,已经是深夜了,人疲倦得不行,我母亲就回家睡去了。让我和父亲一起留在灵棚里,给我大伯守灵。

我父亲往地上抻了张草席子,脱了鞋躺上面,让我盯着点儿,别打瞌睡,他却自个阖上眼皮子,呼噜噜地睡去了。

也就是大概凌晨四点多那个时候吧。我坐在棺材前,正头往下一栽一栽着的时候,一个女娃子哇哇哭着跑过来了。是二大娘家的三妮,才七八岁。我就问她,三姐,你咋了。她不搭理我,蹲到父亲面前继续哭叫。

我父亲被吵醒了,就揉着眼坐了起来,问她咋啦哭着,不好好在家,还半夜里蹿出来了。

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抽着噎仔,说俺大姐快死了。一听这话,我父亲一惊,霍地站起来了,三妮儿,说你大姐搁哪儿呢。她说在家里,搁床上躺着呢。

来不及穿鞋,我父亲牵着我三堂姐的手就往我二大娘家跑。

出于好奇,我也在后面撵着。

进了我二大娘的堂屋里,一股子血腥味刺鼻子。

来到床前一看,只见我大堂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眼珠子圆瞪着,嘴巴没合上。一探鼻息,没气了。已经死掉了。她的脖子上被咬掉了老大一块肉,露出白森森的喉骨,血往外喷涌着,浸入到被子里面去了。

据我三堂姐讲。当时她跟大姐是在一个床上睡着的。一同做伴的还有自家二兄弟,也就是我二大娘家的小儿子,才两岁。

半夜里,这二兄弟突然叫唤了,应该是饿醒了。聒得俩姐姐都睁开了眼。大姐起身,捏了些馍花子泡了水,将小家伙抱在怀里,喂了起来。

不晓得是咋回事,我二大娘家这小儿子一生下来就没奶水吃。一直吃馍花子喝白水,但吃了老是吐。长得极是孱弱,一摸一把干柴骨头,掂起来感觉跟个病鸡似的,重量十分轻。

突然噗啦一声,小家伙屙了。大姐就叫起三妮,让她去外面把门口晒好的沙土端过来,用以清理粪便。三妮就揉着惺忪的眼出去了,走到门外,才刚端起沙土,就听得大姐凄厉地嗷起来,紧随着就是砰地一声闷响,响起了一阵哇哇大哭。

这三妮就赶紧钻屋里一看,见大姐正捂着脖子,鲜血一个劲地从指缝里溢出来。这二兄弟呢,就在地上躺着,四肢乱蹬,大张着满是血污的嘴巴啼哭,小脑瓜旁边有一块血淋淋的肉。她刚想过去,要把弟弟抱起来。这大姐就连忙大呼:“别挨它,它会咬人!”

突然,扑棱一家伙,这二兄弟从地上翻了身,抓起旁边的那块生肉,给塞到嘴里,吧唧吧唧地咀嚼起来,很快就咽掉了。然后两眼冒起了绿光,从地上爬起来,朝三妮走过去。

这二姐呢,就睡在隔壁屋里,听见发出这么大的响动,赶紧起床过来了。一看自家小兄弟变成了这个样子,不禁害怕得慌,又恐三妮被它给咬了。就操起个大擀面杖子,从后面抄过去,高高地举起来,使劲往下一抡,重重一杖子敲到它头上了,令其昏厥过去。

然后三妮就去跑出去叫人了。回来一看,就已经是这般惨烈的情景了。我父亲将她家里都搜寻了个遍,也没能找到那小儿子和我二堂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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