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胎

第五十九章:结婚 领取口令

发布时间:2015-09-09 18:37:09

这个耍着锄头莽撞闯出来的正是我姥爷。人跟老婆子打了一架,气得睡不着,也不愿意搁家里呆着。就扛着个锄头来田间巡逻了。结果撞到自家闺女跟一个男的搂搂扯扯的,这心里头连臊得慌再火大,这一家伙没憋住,使着浑身的劲抢出去了,没分寸地抡个锄头上去就砸,要不就说是个憨子了。

这要是搁一般人身上的话,都让他这一锄头给捣死了。但他现在面对的这个可不是一般人。甚至连个人都不是。这一锄头下来,虽是将脑袋给砸得头破血流,却是没令对方出一点儿事儿。反而笑嘻嘻地往上一蹦,立时蹿出两三米高。把我姥爷给吓得这心里咯噔一家伙,腿抖晃起来,险些没尿裤子。

等他落下来后,我姥爷才看清楚了他的样子,这心里边更慌了,说个话声音都颤抖起来:“王......王大......王大超,你......不是都死罢了吗,咋跑俺家苞米地里来了?”那扛着王大超脑袋的并不说话,往旁边一拐,身子像离弦之箭一样,嗖地钻到苞米秸秆丛中不见了。

正当我姥爷挥舞个锄头,态度暴躁地审讯着我母亲时。又听得哗啦一阵响。那玩意儿又打苞米地里钻出来了。一只手上拎着一只野兔子,还都是活蹦乱跳的。走过来递给我姥爷了,说了句这是孝敬您老人家的,请笑纳。

我姥爷先是不由得一愣,然后给喜得眉开眼笑的。他这人,愣哩吧唧的不说,还是馋得要命。只要一见有肉吃,啥都好说。扔掉锄头,打人家手里接过兔子,乐颠颠地回家剥去了,连自己家闺女都不要了。

看来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,也并非是冒失而来的,连我姥爷的底子都给摸得清楚了。我母亲虽然迷恋王大超,但毕竟不是个傻子。待乍见之时的惊喜过去后。这理智又恢复过来了。知道眼前这个货不是个人类。出于害怕,也不敢太得罪他,一边态度上敷衍着,一边转着脑筋想办法。

先是装作有礼貌地问该如何称呼。那玩意儿说,我现在既然是他的模样,你不如索性就称呼我为王大超好了,你大可犹如见了故人一般,不必感到太拘谨。我母亲哦了一声,只得点了点头,对他喊了一声这个令她魂牵梦绕的名字,心中是怎样的五味杂陈,自是不用说了。

就这样,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。结果,那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,满腹经纶,博学多才,加之擅长循循善诱。令我母亲跟他越聊越投机,最后竟掏心掏肺的,颇有些相见恨晚之感,一时间忘却了他那来路不正的身份。

不知不觉地,这时间就到了凌晨五更,雾蒙蒙的,天开始发白了。那人就站起来,说要告辞了。我母亲甚至有些恋恋不舍,嘴里诺诺哦哦地跟他挥手道别了。

待他走后不久,我母亲这才幡然醒悟。悔恨不已,恼得直跺脚,掐手脖子,责备自己不该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面,连他到底是个啥东西都还不知道呢。

想要和他断绝干净来往,怕他以后再来纠缠,便和我姥爷商量,不要再让她去地里守着苞米了。可我姥爷执意不肯,又施展开了威猛的拳脚,直把我母亲给打得连连求饶,只得还依了他。

可奇怪的是,一连过了好几天,那个人再没有往苞米地里来过。我母亲竟然有些开始想念他了。无论怎样苛责自己,都抑制不住这种莫名其妙的情愫滋滋暗生着。这就是所谓的情难自禁。情感这东西,若能由自己控制得住,那便不叫真正的情感。否则,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令人死去活来的爱情故事了。

这随着时间一长,大姑娘自个儿半夜里守着苞米地的消息便不胫而走。令我姥爷被笑话之余,也有些不安稳的家伙开始蠢蠢欲动了。我母亲晚上不再孤寂了,总有一两个厚着脸皮的年轻人来找她拉呱攀谈。

可我母亲对他们都不感兴趣。因为他们不是给你讲黄段子,就是问你吃了啥饭,喜欢吃啥,要不要给你买件新衣裳,明儿有空的话跟我一起赶集去吧,给你买个小花头巾,带你尝尝油条胡辣汤等等。总之是非常俗套,令我那追求高雅浪漫的母亲不胜其烦,有好几次都骂开架了,差点儿没打起来。

再说,他们也捉不到野兔子给我姥爷。一旦让我姥爷看见他们在窝棚里扎着,这心里头就火大了,准是舞耍着锄头一个一个地撵。

直到有一天晚上,有个蔫人来看我母亲了。搁那儿坐着栽个头,连吭都不吭,都半夜了还赖着不走。俗话讲,弱的怕狠的,狠的怕横的,横的怕不要命的,但不要命的怕蔫人。因为蔫人出豹子,别看平时不言不语,闷声不响的,弄不好就冷不丁地蹿起来,给你来个致命一击。

我母亲聪慧灵敏,自然是懂得这个道理,虽然这心里不痛快,但也不敢粗暴地撵他,跟他好好说话吧,他又不搭理你恁些。给弄得束手无措,尴尬不已。只得手里掂着个木棒子,时刻警备着。这坐的时间长了,就会感到瞌睡得慌,眼皮子沉重不堪。正耷拉个脑袋往下一坠一坠着的时候。

猛听得哐一声,草门子被撞开了。那个蔫人闯了进来。我母亲给惊得睡意全无,赶紧站起来,往前杵着木棒,说你要干啥。到底是话少的人,都到这个时候了,人家也只是瞪着个眼,懒得开口,就是不免有些脸红气喘,直接动手解起自个的裤子来。

这意图,端的是再明显不过了。我母亲抡起木棍子就往他的头上砸。可他连躲都不躲,闷着头挨了这一棍子。别看头发呲毛着,这头还怪结实哩,看着一点儿事儿也没,都把裤子顺利地给褪到膝盖上了。我母亲也觉得他头硬,便换个方法,用棍子朝他的脸上戳去了。这回他要是再没反应的话,那就是个傻子了。

可惜,他只是个蔫人,而不是傻子。一把攥住木棍子,使劲一拽,给夺过来了。把刚才头上挨那一棍子给还了回去。将我母亲的脑袋给敲得嗡嗡作响,血流出来了,顺着额头往下淌,扯着个嗓子凄厉地嗷起来。可在这空旷的田野里,又是半夜三更的,谁能听得到。又给自己招来了一记狠的。

那蔫人咬牙凸目,横着一棍子抡到她腿上去了,几乎快把腿给打断了,疼得站都站不稳,屈膝半跪了下来。我母亲哭叫着求饶,喊着大哥大哥的。那蔫人终于开口说话了,让我爽一次,不然打死你。说罢,又朝她的肩膀上给狠狠地砸了一棍子。给我母亲疼得险些没晕死过去,趴倒在了地上。要知道,那个季节正值秋天,气候还热着,人上面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褂子,那锁骨上结实地挨上一棍子,得多疼。

正值绝望之际。那个扛着王大超脑袋的家伙来了。一声不响地出现在了窝棚门口。那蔫人觉得不对劲,因为看到我母亲流泪的脸上笑了起来。便扭头一看,着实给吓了一大跳。这不是已经死去的王大超嘛。

那玩意儿压根就不打算废话,伸手捉住蔫人的头发,横着一掌往脖子上切过来。就跟使了一把锋利的镰刀一样,将脑袋给他齐整整地割了下来,当球一样给一脚踢出去了。

可能一刹那间,意识到这种血腥的场面会吓着我母亲,也不知道咋弄的,他的手掌中蹭地一下子冒出了一团蓝幽幽的火苗,往那喷血不止的断颈上匀着抹了一下,吱吱啦啦地冒起一股青烟。把血肉给烫得粘连住了,那血便止住了流。然后问我母亲,这尸体咋处理。我母亲仁心慈悲,说挖个坑给埋了吧。

在接下来的时间里,两人犹如干柴烈火,很快相恋了起来。我母亲也不嫌他非人类,也不愿意去打听,宁愿一直闷在鼓里,沉浸在对方的宠溺之中。有一天,那人告诉了我母亲他的真实名字。原来叫腐生。并且愿意和我母亲结婚,又问我母亲愿意否。

令我母亲可作难了,说你顶着王大超的脑袋,别人见了都认识啊。那人说无妨,咱们把王大超的坟墓给刨了去,毁尸灭迹,然后再告诉那些人,其实王大超并没死,他们在井边发现的那具无首之躯乃别人的。我母亲觉得这个法子可用,便同意嫁给他。

于是,腐生半夜里闯进了王大超的家中,把人家的父母给吓得鬼哭狼嚎,最后也不晓得是咋给忽悠的,终究是认了他。并向外人解释,原来自家的儿子没死。外人虽然不愿意相信,尤其是那些长相拙歪的小伙子们,但人就在那儿活生生的站着,由不得你不信。

有好事者将王大超的坟给挖开了,里面正躺着一具无首之尸,就下去检查,越检查越觉得不是王大超的躯体。奶奶的,这不是隔壁村刘老蔫的身子吗。原来搁井边让人害死的是他。

接下来要发生的,自然就是王大超的父母拎着彩礼去我姥娘家提亲,不忘用袋子装两只野兔子背过去。还没等我姥娘算计人家呢,我姥爷就一口将这门亲给应承下来了。守着外人的面,我姥娘也不好发作,只气得翻白眼,腿肚子直哆嗦。待人家走后,少不得跟我姥爷吵起来。结果,又被我姥爷给摁到地上打得好几天下不了床。

选了个好日子,挂灯结彩的,要举行腐生和我母亲的婚礼了。那天,我母亲打扮得很漂亮,流下了幸福的眼泪。如果这场婚礼是成功的,或许她真的可以一辈子幸福。可是,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。

就在一群人热闹起哄之下,两个人正于红毯上拜着高堂的时候,天上忽然打了一个很响的闷雷,一道充满洪荒气息的震魂摄魄之音响彻整个天地间:“腐生,速快归位!”

然后,这新郎的头颅就突兀地打脖颈上掉落了下来。

桃木生 说:

我决定,明天恢复三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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