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寿未尽

第9章 谁的影子 领取口令

发布时间:2015-08-19 15:05:50

“娜娜,你手机还在不在?”

“怎么可能在,他会留下电话让你报警?”

我咬着牙说:“不是报警,我现在最想知道今天是几号了……”

在这个完全封闭的混凝土砖石空间,光凭头上一盏昏黄的灯泡,完全不知道我们昏迷了多久。我和娜娜虽然没明说,但都心知肚明农历十五这天,小命就够呛了。

石室中唯一的物体,就是墙角的一个口缸,应该是怕我们渴死。

娜娜沿着墙壁,用她的指甲扣缝。

真的是见鬼了,所有的墙砖都严丝合缝,而且浇灌着水泥,没有门或入口,先别管怎么逃出去,我们是怎样进来的?

我问娜娜火葬场有没有密室之类的,娜娜说即便是有,她这个局外人怎么可能知道。

我用步子大概丈量了一番,二十几个平米左右,居然找不一丝破绽,就好像我们俩都出生在这里一样。

每一块地砖和墙壁,我都用拳头敲过了,全都是实打实的,更别提什么机关消息。起初这个密闭的空间,给我们造成一种安全感的假象。可是在密闭空间呆的时间过久,分不清时间空间,心底的焦躁不言而喻。

“娜娜,你觉得这个密室,会不会是哑婆生前建造的?”

“嗯,哑婆这种人一辈子不说话,殡仪馆的人都当她不存在,最有可能掩人耳目。”

我说:“不管大头是死是活,他刚回县城不到一个月,做不出这种工程来,但是却继承了他妈许多鬼鬼祟祟的行当。”

娜娜点头道:“我听说哑婆以前是灵媒,按照我的猜测,哑婆知道大头死亡的消息,就开始布局。真不知道她用什么方法,把大头的碎尸变成一个活死人!不过……”

“不过什么?”我追问。

“我们把整件事当成一个仪式,复活大头的仪式。你和我还有哑婆口中的所有人,都是祭品。我想大头已经知道哑婆的良苦用心,所以才会把我们囚禁在这里,等十五号一到就会来要我们的命。”

我将信将疑的看了她一眼,大头说最恐怖的永远是人的心。眼前漂亮的娜娜给我一种危险感,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,也太过分关心我的死活,以至于把自己都搭进来。

扑棱棱!

突然,那个水缸里翻出一个巨大的水花。

娜娜吓得妈呀一声,抱住我的胳膊,瑟瑟发抖的指着水缸,“有人……”

“怎么可能!”

我本来就够烦的了,让她一惊一乍反倒吓了一跳,走到水缸前,倒吸了一口冷气,真的有一只手伸出水面。

我忍着强烈的恶心和恐惧感,用手指快速的戳了一下,那只手顿时浮出水面,是一只被泡的发白发涨的残臂。

浑浊的水面冒着气泡,我胡思乱想着,难道已经有人被困死在这里过?

“水里好像……”

“嗯!”

人在未知的恐惧前,总想有一个东西防身,但我和娜娜只能互相攥着彼此的手,用这种疼痛触觉,彼此警惕。

水面的气泡越来越多,顿时像开了锅一样翻滚起来,突然,一个黑黢黢的东西,一跃冲出水面。

我本能的搂过娜娜,闪到一边,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和呼吸。

吧嗒!

居然是一条黝黑硕大的鲤鱼,啪啪的在地上打挺,凶地养出的东西都这么狰狞,蹦着欢往我们脚下挪。

我上去就是一脚,把那条两斤来重的鲤鱼踢飞。骂了句“这他妈还是个鱼缸啊。”

“这可能是主人养的风水鱼,鲤鱼在风水学上,对应的是青龙。”

我诧异的看着娜娜,有怀疑有不解。

娜娜朝那个鱼缸看了一眼,娓娓道来:“别忘了,我业余也是一个恐怖小说的作者,对于这些东西还是很感兴趣的,不然我也不会去殡仪馆上班。”

娜娜说:“像哑婆这种人,养灵宠最合适不过了。有灵性和阴邪之气的生灵不多,比如猫或蛇,但这种灵宠都极难控制,容易反弑主人。鲤鱼虽然也是极阴,但它是元阴。”

说到这里,娜娜有些卖弄见闻的告诉我,殡仪馆老板请的香港大师,就是娜娜的老子联系到的。那位大师很出名,香港某电影公司的两兄弟以前不名一文,经过大师指点养了三条锦鲤,有一次道上有人要做掉这两个老板,却意外的逢凶化吉,当他们回家后,鱼缸里的两条鲤鱼天灵盖上出现两条裂纹,是它们替主人挡了煞。

但是一万个养灵宠的,或许只有一个成功。灵宠从生到死,只能见到主人一个人,这种阴灵,连阳光都不能见。

“我现在才明白,哑婆为什么在殡仪馆一干就是几十年,还默默无闻的。殡仪馆的尸体用来养这些阴灵……”

说到这里,娜娜皱起了眉头。我问她怎么了。

娜娜说:“我在一本书上看过,这些阴灵在月圆之夜阴气最盛,甚至力量比牛还大。哑婆究竟是要干什么,在这种隐蔽的地方,养这些邪恶的东西,岂不是真成了聚阴地吗。农历十五这一天到底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?”

娜娜蹲在地上扒拉那条死鱼,绞尽脑汁的琢磨哑婆要干什么,企图找到什么线索。

我盯着看了一会儿,又去墙壁上敲敲打打。

自从我来到这座县城,为什么对娜娜始终不能释怀?正是因为我那个极度恐惧的噩梦,我还能清晰的记得开灵车的女司机说的话,她说她就一直等着我还会再见面的。等我醒来,正好认识了网上的娜娜。

当然,娜娜如果没有撒谎,当天晚上她被哑婆托梦,所以主动人肉搜索到我,这一切看似巧合,又像一张巨大无比的网。

我忽然觉得有点奇怪,这么密闭的空间,如果没有空气流通,我们很快会被憋死,这么说我们进来没多久。

我正要把这个发现告诉娜娜,一转头,猛然间僵住了。

“你发现什么了海子?”

我一摸兜,心底突然踏实下来,在我追出小树林的时候,携带了大头几颗鸡血凝结的防身物。

我假装聊着天靠近娜娜,这种伪装越来越尴尬,等娜娜注意到我不对劲儿的时候,我突然掏出一块鸡血块。

“你!你干什么?”娜娜吃惊的看着我。

我冷笑道:“谢谢你给我讲这么多故事,不过,我想我已经找到答案了。”

“你在说什么?孩子,你不要吓唬我好不好?”

我把血块逼近她面前,咄咄逼人的问道:“我不是恐怖小说的作者,也不认识香港的大师。但常理还是知道一点……你为什么没有影子!?”

娜娜的脚底下,干干净净,这可是在日光灯下,连个黑圈都没有。

娜娜含着眼泪看着我,高傲的抬起头,瞅了我手里的东西:“好啊,你砸我吧。”

“你觉得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管用吗?”

“蠢猪!”

“草泥马。”幸亏我机智,一直没有被娜娜的花言巧语所迷惑。

“猪头!”

我有些恼了,卡着她脖子,“你再说一遍,想魂飞魄散是不是。不管大头怎么样,你应该怕这东西对不对?”

娜娜冷冷的说:“你个煞笔,殡仪馆化妆间的灯和医院手术室的一样,是无影灯,懂不懂?”

我缓缓抬起头,看着顶上的灯罩,一直没注意到这个细节,这是个莲蓬形的灯罩,由几个小灯泡组成,跟电视上医生做手术的灯一样。“对不起,我太敏感了。”

我尴尬的松开娜娜。

这比反倒大惊小怪的往后跳了一步,“啊!”

“草你有完没完,不是跟你赔礼道歉了吗。”

娜娜手指颤抖的指着我身后的墙壁,“海子,你……你怎么会有影子?”

我木讷的转过头,墙上拉的很长的一个巨大人影呈现出来。

我脑袋懵了一下,说好的无影灯呢,脚下一踉跄,在一抬头都快哭了,墙上的影子似乎被我们俩的争吵吓到,嗖的一下子飘了出去。

我无力的看着娜娜。

“没关系,你不要多想,可能……”

我知道娜娜的答案,这个石室内,除了我和娜娜外,还有一个无形的东西,意外的暴露了影子。

难道是大头?可跟我接触的大头是有血有肉的人。不对,大头都他娘的能从碎尸变成活人,从停尸间大摇大摆咬死老娘跑出去,就不能把他当做人来定义。

我和娜娜的心理默契,却没能冲淡随之而来的恐惧感,时时刻刻都感觉到有一个东西在我们身边,心里上的煎熬,远远超过被困的绝境。

娜娜拍拍我的肩膀,扫视了石室一周,既然那个东西一直在,我们所说的话他肯定也听到了。

本来就是瓮中之鳖,一举一动又被那东西玩弄于鼓掌,什么都不能做,做什么却又都无济于事。

“既然无处可躲,我们不用藏着掖着,海子,我想我已经知道他想干什么了。”娜娜的声音在石室里冰冷的回荡着。

不用娜娜说,我已经把视线放在鱼缸上,我就不信砸了这玩意,那东西还不现身,当人没退路的时候,也是什么都不惧的时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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