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村老尸

四十 信号 领取口令

发布时间:2015-09-11 14:00:03

我当时被他摔得有点蒙,心想这他妈算演的哪出啊?央央他们听到动静,急冲进来问怎么回事。胖倌一手捂着胸口一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我说,赶紧把他弄走,他中邪了,会害死大家的,是个瘟神,弄走弄走。

我心里哑然失笑:合着这就是他的办法啊?这装神弄鬼的,谁会相信啊?

果然央央歪着脑袋,半信半疑地盯着我看了许久,侧身问米又,小又,你看呢?

米又本来在扶着胖倌,听央央问自己,走到我跟前,表情严肃地打量了我很久,居然一本正经地对央央点点头说,好像是真的。

她跟着转向我问,二小你仔细想想,之前有没有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?

我见她眼神里有内容,闪着慧黠的神采,暗想难道她早和胖倌商量好了演这一出戏?而且她这问题问得很聪明,这些天我们遇见的古怪事,我随便拎出一件都能搪塞过去。

我决定配合他们演戏,假装抠着脑门沉思,刚要张嘴,见米又默不作声地从口袋里掏出八卦镜,喊央央帮忙关上灯,用手电斜向去照镜面,摆弄着方向,让手电光反射到我脸上。

我被强烈的手电反射光晃得睁不开眼,忙用手臂遮挡,却被米又喝止了。

过了得有半分钟的样子,屋里电灯才被重新打开。我见除了那医生,米又他们三个,包括闻讯赶来的女佣都面色煞白,一副见了鬼的惊慌模样,突然感到很不对劲——如果米又他们真是在演戏,这他妈演得也太真了,就连那女佣都能申请奥斯卡最佳群演了。

央央跟那医生耳语了几句,那医生满脸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眼,转身默默离开,也不知道是不是给庄仕泽通风报信去了。

央央走过来拉着米又的胳膊问怎么办。米又看向我,格外认真地问,二小,你再好好想想,这些天你是不是得罪了哪位先人,或者有什么没弥补的过失?

我当时突然被点醒,想起之前和幺叔追着那小孩灵魂时,不小心踩着的无碑坟,至今没有去吊唁扫墓,心说难道是这个?但是,这仅仅是我们那儿的一个说法,没有实际根据,而且我至今没有——或者没真正发生过严格意义上的飞来横祸。

我不知道他们那一瞬间在我脸上看到了什么,把踩在无碑坟的事儿一五一十地交代了。米又咬着贝齿想了想,对央央说,这件事宁可信其有,看来我得带他去给先人陪个不是。

央央头点得跟捣蒜似的,说过两天正好是六月六,我们也要回去。小彬哥可以赶在过节时给那位先人祭拜,都一个村的,到时候不容易被误会。这两天就先在这儿休息休息吧。

我想着胖倌让我去查探鬼影的事情,央央这话正合我意,也不等米又开口,点头说好。米又满脸忧虑,也不知道是担心我突遭横祸还是别的什么。

央央劝慰了她几句,勾着她的肩膀正要离开,门被人啪地撞开,二舅满脸关切冲进来,抓着我的肩膀问怎么了。我看到他身后还有庄仕泽和那怪脾气的老太,不想说太多,摆摆手说没事,惹了点不干净的东西,过两天去趟老家给人陪个不是就好了。

二舅看向那老太,老太轻轻点了下头,转身走了。二舅看了眼央央说好好照顾他们,和庄仕泽并肩走了出去。那医生进来说没什么事别打扰病人休息。我们也都先后出了屋。

出门的瞬间,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胖倌,发现他也在直愣愣地盯着我,似乎真被吓着了。我摇摇头正要转身离开,突然就觉得他挤了下眼睛,嘴角扬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。

我靠,这家伙果然在演戏!我按捺住内心的激动,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,跟在米又她们身后,忧心忡忡地回庄闲的房间去了。

隔天天没亮我就起来了,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,确定米又他们都还没醒,凭着昨晚的记忆,又猫到了那间画室门口。这次房门关得很严实,我试着拧了几下把手,好像给锁死了。

果然有问题,我心想。我试着从窗户下手,想看看有没有漏缝儿,能看清屋里的情况,没想到还真让我在最顶上找到一道不甚明显的划痕,好像是被人在慌乱中撕扯下来的。

我爬了上去,眯缝眼睛往里看。当时天色微明,房间里还很昏暗,前一晚看到的画架,彼时成了一张张黑色的遮挡牌。钢琴那儿更是昏黑一片,不确定是否有东西在那儿。

我当时的姿势比较吃力和滑稽,几乎是两手扒着窗沿,两腿抖得跟筛糠似的。我尽了最大的努力,也没看出个蹊跷来,正准备放弃,黑暗里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响,像是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,虽然不甚响亮,但在安静的凌晨听来,还是吓得我差点从窗户上掉下来。

我又重新爬上去,突然就发现,钢琴音板和琴键之间的漆黑空间,黑暗的浓度似乎比刚才淡了许多,立马意识到,之前并不是没有东西在那儿,而是因为光线太暗,那东西隐没在黑暗中,又一动不动,所以我没有发现。

而现在,它显然离开了那个位置。

我一下就有些激动,激动且害怕。我不清楚那黑暗中的东西是什么,但显然是个活物,或者说,是个人。联想到昨晚胖倌跟我说过的话,我判断这很有可能是个被囚禁在暗室里的人,甚至有可能,就是我幺叔。

我试着轻敲了下窗户,等了等,屋里并没有回应。我不甘心,再继续敲,这下我就依稀听到了类似昨晚听到的那种,铅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。

我一下就有些急,这个声音明显是在回应我。

我加重了力气拍窗户,低声直喊幺叔是不是你,是不是你。屋里那种沙沙的书写声频率更快,不单快,而且越来越清楚,似乎那个声音在往窗户这边走来。

当时我一下又犯了嘀咕:这要万一不是幺叔,而是庄家某个犯了精神病的亲人,又或者是只大型猛犬,那我这不没事找虐吗?我正准备从窗户上下来,打算从长计议,转身看到央央目光呆滞,跟个幽灵似的出现在我面前,吓得往后退了两步,质问她没事瞎晃悠什么。

央央一下来了精神,指着我说你还恶人先告状,你没事鬼鬼祟祟地爬人家窗户干嘛。

我想着这些人里头,好像只有央央跟我们走得最近,说不定能从她嘴里套出点什么,当时也不急着发问,故意指着窗户上方说我看到那儿划了道口子,想着该不是进了贼吧,所以就好奇看了下。哎,你听,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。

央央果然就范,贴着房门听了一会儿,眉头微皱说,好像是有声音,不过,不应该啊。

我听她这话里有料,忙问她什么叫不应该。

央央招招手,示意我蹲下,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说,前几天,我见庄伯伯他们在这间屋子进进出出的,很神秘,脸色也很不好看。我问小闲哥怎么回事。小闲哥说,他妹妹的病又犯了,在医院里抓伤了人,医院不敢留,只好给带了回来。

我问怎么庄闲还有个妹妹?央央说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。他妹妹从小精神就不太好,之前一直都呆在医院,前几天才搬进来。喏,这间屋子,就是她以前的琴房。小闲哥说怕她出来吓着别人,平时这房门都是锁着的。听说她还怕光,无论白天黑夜,她从来不开灯,所以,我也奇怪你昨晚说看到屋里有灯。平常这个点,她应该还在睡觉,不会起来画画。

我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,心想反正都让央央看到了,索性拉她下水,到时候被发现,至少有个同伙,罪责会轻一些。想着我问她,想不想看看他妹妹长什么样。

这其实是个很没把握的邀请,假如央央不感兴趣,我也不可能强逼她陪我。

好在央央毕竟少女心性,好奇心重,没多想就点了点头。

我让她先在这儿呆着,我去屋里找只手电。她满脸兴奋地点头,就跟马上要踏上冒险之旅的孩子似的。我在心里暗笑,很快拿了手电回来。

有央央在底下做支撑,我可以在窗台上站得更从容。我怕手电光吓着屋里的“妹妹”,先用弱光扫了一圈,没见到任何异状,心一横,调到了强光。

这一下,我立马就看到,在离我四五排画架的地方,有个包着(注意,是包着,不是穿着)女孩粉色连衣裙的人影,弓着身子背对着我们,正在画板上用力画着什么。

央央在下面催问看到什么没有,我咬咬牙,直接将手电光对准画板。

那身影浑身跟触电似的一颤,奇怪的是却没转过头来,只稍稍一顿,就继续在画板上画画,而且似乎更起劲,更卖力,好像故意想引起我的注意。

我用手电的光圈在画板上平移,发现那个身影并不是在作画,更像是在练习书法。最上面那行是几个潦草的汉字,但不知为何被涂抹掉了,下面就是一连串我看不懂的英文字母,歪歪扭扭的,像幼儿园的小朋友在练习拼音,而且字母中间刻意隔出了几个空当。

我当时留了个心眼,强逼自己在脑海中把所有的字母全记下来,然后跳下窗户。

央央追问我看到什么了,我骗她说确实是妹妹在画画,也不管她相不相信,推说自己想上厕所,赶紧跑回房间用手机记录下来。

go tai rao ye go diang ga ao gan do diao mia xiang xin bu la,我看着那串好似拼音的字母,怎么也无法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
我躺回床上,反复念叨那些拼音,尝试拼出一句通顺的话,想得头都快炸了,下意识地用XX语骂了句脏话,却猛地灵光一现,立马明白了这些字母的含义。

罘言 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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