邪山冢

第十五章 胡大仙(下) 领取口令

发布时间:2018-05-08 13:04:12

我凑过去看了看,地上散落着一些非常淡的梅花脚印,应该是前些日子下雨留下来的,其中还真有几枚很小的脚印。

我笑着说:“你这眼珠子是原装的没错儿,可是这脑子估计是安的个水货,这他娘一看就是妈妈带着孩子饭后散步消食儿踩出来的。”

猛子老脸一红,装作没听到前半句似的岔开话题:“那你的意思是,这狗日的崽子还在这洞里?”

我说:“这狐狸可能是一屁扯俩谎,既想把我们引到林子里害了性命,又想保护它的几个瓜娃子,常听故事里说胡大仙心机最为狡诈,今天真是奶狗子满半月,可算他妈开眼了。”

猛子气的跳将起来:“妈了个巴子的,这老狐狸可真是精到细胞核里了,今天撞在他猛爷的五指山下,胳膊腿儿非给它掰折了不可。”

我也摸不准儿这小狐狸的尿是不是同样有作用,但命悬一线怎么着高低也得来一下子。

猛子此时已经搬开了压在洞口的枯木,下面压着一堆骨头茬子和鸟毛。

猛子捡了根儿小棍儿扒拉了两下对我说:“哎呀我的亲娘舅姥爷,这畜生比你还懒,整天相夫教子沉溺在温柔乡里,连一个家庭主妇最基本的责任都忘的一干二净,家门口也不知道打扫一下。”

我拿起他的砍刀铲了两捧土盖住,说:“可能是前几天坐月子没力气收拾,你又不是找媳妇儿管那么多干嘛。”

抬头的一瞬间我发现不远处的一个洞口探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壳儿,可不就是那狐狸崽儿。

确定过眼神我一个健步就冲上去,那小家伙见我来势汹汹毛都吓炸了,不过反应却是不慢,随它妈,一下就从我的手掌边缘滑了过去,我大叫一声“猛子”,把那小狐狸吓得原地蹦起三尺高。

猛子看我突然暴起也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,跟在我后面正待动手,听到我叫接了一句:“瞧好吧您勒”,一个飞扑就罩下了十指山,正赶上那小狐狸蹦高高,虽然摔了一嘴泥,却也逮住了那小狐狸崽儿。

猛子站起来吐了两口泥骂道:“你个狐狸娃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,没事儿就自己搁哪儿瞎溜达,今天老爷我就让你知道知道社会的险恶。”

我见他眼里杀气腾腾,正要把那小狐狸先扒皮后抽筋,连忙拦住:“兄弟啊,愤怒挡住了你的双眼,你看看我都快把那西天上,你把它弄死了我怎么办呐。”

猛子一拍脑壳儿:“我怎么忘了正事儿,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。”

他说着又给那小狐狸顺了顺毛看了看公母,说:“小伙子你快尿一个,救了我们关参谋长的小命儿,兴许劳动群众念在你有悔过之心放你一马。”

那小狐狸在他怀里一个劲儿的嗷嗷叫直扑腾,哪里肯鸟他,此时天已经有点擦黑了,在老坑沟这种地方天黑就等于另一个世界的来临,二战般的世界。

我不肯让猛子接着瞎胡闹,夺过小狐狸说:“狐狸就和小狗一样,你挠它肚皮它自然就尿了,不然你叫它爷爷它也不知道。”

猛子拿出水壶说:“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整天琢磨小狗怎么撒尿比较有趣儿?你这有伤风化的龌龊东西。”

我说:“老子都他娘的快死了,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儿,赶紧办正事儿。”

猛子对我敬了个礼说:“遵命,首长。”

然后拿着水壶套进了小狐狸的那什么玩意儿,一边套还咧着嘴傻乐。

我骂了一句死不正经,开始挠那狐狸的肚皮,犬类动物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肚皮,轻轻的挠会让它们很舒服,这小狐狸思想不是很过硬,我挠了一会儿它就不挣扎了,慢慢的尿了出来。

等到尿完之后猛子把水壶塞给我:“壮士,干了这壶陈年佳酿。”

我骂道:“他娘的这玩意儿又不是喝的,信不信我给你灌下去开开胃。”

猛子没理我,从我怀里抱过小狐狸抖了抖,对它说:“唉呀,是爷们儿尿完就得抖一抖,你妈不好意思教你,你爹又出去沾花惹草,猛爷来义务支教。”

我幽幽的说:“你他妈不是拧干的吗?怎么又要人家抖一抖。”

猛子说:“老子那是甩一甩,你懂个屁,那什么那陈年佳酿你是喝啊还是添,赶紧的。”

我说:“这还得有一会儿功夫,咱们先找个睡觉的地方好好歇上一歇。”

猛子说:“行行行,依你,到时候你想怎么品尝就怎么品尝。”然后摸了摸那小狐狸对它说:“本想着你能自觉的尿一壶,但是你太让本将军失望了,竟然还要我们关参谋长亲自伺候的你舒服了才尿,真是冥顽不固,经过组织上的激烈讨论,判决如下,因为你不尿,处以死刑,立即执行。”

说着抡圆了胳膊就要给小狐狸来个高空跳伞不带伞。

我见那小狐狸圆滚滚的煞是可爱,豌豆大的眼睛扑闪扑闪的似乎带着泪花,可能知道自己要永远离开妈妈了,正扭着头试图咬猛子的手腕。

就在猛子撒手的瞬间,我急忙喊到:“他娘的等会儿。”

猛子也是部队里实打实练出来的,听到我喊连忙左脚绊右脚的向前窜上两步,拽回小狐狸又在地上转了半圈才稳住力道。

我见他正要发作连忙掐住话头:“你看看它多可爱,那也是一条生命啊,它们一家子跟我们近日无仇,往日无怨的,咱们这么做跟小日本子有什么不一样。”

猛子将信将疑的把小狐狸举过头顶研究了一下:“呵呵,你还真别说,这小崽子越看越开扎,模样儿像朵花儿,就是脑子吧有点傻。”

我说:“行了,咱就当做善事了,放了它吧,我看它妈浑身透着一股邪气儿,引得它报复可是大大的划不来。”

猛子气儿也消了,杀心也没刚才那么重,一把把那小狐狸扔进洞里。跟个社会二流子一样说:“祸不及妻儿,这小崽子也算命大,走吧,咱哥俩儿任重道儿也远,精神包袱起码有七八百斤。”

我对他竖了一下大拇指,又把那截枯木归了原位,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五六分了,就让猛子把手电拿出来。

黑市上的人做的就是一个诚信和质量,这手电是西南野战军专配使用的S-1086,可散光可聚光,聚光时能使人瞬间暴盲几分钟,散光时可视直径大约七八米,而且是使用特种金属制造,十分有分量,一下能把人脑壳子敲个大窟窿,就是价钱有点贵。

我们带足了电池也不怕浪费,两把手电照的我俩身边如同白昼,走了一会儿找了一个高坡我俩清出一道防火线,又生了很大一堆篝火,老林子里一般的猛兽都怕火,搞堆火也有安全感,当然了,如果顾叔能看见自己来找我们会师那是再好不过了。

我坐在背包上拿着狐狸尿一脸纠结,猛子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我,时不时还催促我快点品尝,不然等那食人蛭在我身体里下崽儿了可就晚了。

我心想裤子都脱了,就差这一哆嗦了,豁出去了就把水壶凑到鼻子上,倒是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难闻,就是有一种很奇怪的骚味,闻久了有点上头。

猛子在旁边歪的歪的看,问我:“这……你也吸的那么陶醉,怎么样,那食人蛭有没有想要破体而出。”

我闻了一会儿并没有什么感觉,叹了一口气说:“天要亡我,我不得不亡,以后我家里人就有劳你多帮衬了。”

猛子急了,不由分说的挽起我的裤腿儿,借着篝火一看,小腿上面有一条青黑色的杠,大概有一扎长半寸宽,应该就是那食人蛭吃出来的槽,再有一天就到我腿弯了,就算那时候治好了腿也废了。

我看猛子泪水都在框里打转转了,便放下裤腿安慰他:“鲁老爷子说过,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,有些人死了估计也都烂了,不管怎么样,你都要把革命的火种传递下去,以后劳苦大众都进入小康了,你就提壶老酒来告诉我。”

猛子一言不发,点了两根烟分给我一根儿,我知道人在想哭的时候是说不出话来的,我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疯癫的老爷子,每次想到童年老爷子带我们玩耍的时候,我肠子都快疼断了,最希望的就是能在老爷子有生之年让他好起来,叼着黄铜大烟袋给我讲聊斋,估计以后是看不到了。

所幸我还有这么一个兄弟,平时吵架斗嘴,其实都知道彼此是可以交付后背的人,猛子这人讲义气,就算我不说他也会把我的家人当成自己的家人来照顾,此生有这么一个兄弟,我知足了。

两人就这么坐着谁也不说话,猛子点着烟一口接一口,手有些微微颤抖,过了一会儿他眼里流出两行清泪,他一抹眼睛说:“他娘的你买的什么烟,熏死老子了,这么多年了连个烟都买不好,以后老子带着你买。”

我听他声音发颤,心里也是一酸,正要说话,一滴黏黏的东西滴在我脸上,我心想怪了,难道猛子眼泪都流到我脸上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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